从消费者平台到工业平台,平台经济在工业

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深入发展,工业平台的时代终于到来。

文|陈根

平台经济是数字时代生产力的新组织方式,是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平台是生产要素沉淀、分发、流转和交叉融合的处所,通过利用资讯工具、即时通讯以及网络功能,平台可以将世界上任何地方的货品、服务供应商与客户连结起来。

如今,不同种类的平台已经改革了一个接一个的消费者市场,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深入发展,工业平台的时代终于到来。

信息技术的发展让人类社会从物理世界迈入数字世界,20世纪90年代,数字革命方兴未艾,开启了第一次数字经济的热潮。

其中,数字技术主要在消费领域进入大规模商业化应用,门户网站、在线视频、在线音乐、电子商务等主要商业模式的终端用户几乎都是消费者,这一阶段也因此被称作“消费互联网”,消费者平台就是消费互联网时代的重要底座。

传统产业的构架呈现“V”字形,一边是供给侧,另一边是需求侧,中间则是作为供需双方中介的商品或服务。众多供应商与大量消费者分立于两侧,由于彼此之间身份不明难以辨认,加之信息不对称,进而容意造成交易效率低下和资源浪费。

而消费互联网借助于消费者平台获得了资源整合优势,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供需双方之间的沟通效率。消费互联网的资源整合优势主要体现在“V”字形的两端,供应商与消费者之间的纽带是商品,在交易完成后关系即告中断。

受益于平台的特质,消费平台型企业获得了具有传统企业所不具备的能量,包括非竞争性、网络效应、规模效应以及范围经济。

从非竞争性来看,传统企业的经营活动大多依赖于消耗性的生产资料,其经济活动的边际成本不能降为零,规模效应也就因此受限。而对于消费平台型企业,数据作为其生产资料几乎没有复制和传输成本,单个用户的使用不影响其他用户的使用,也不会增加企业的供给成本,比如一款网络游戏,当在线娱乐的用户数量增加,新增成本几乎为零。因此,消费平台型企业可以为众多用户服务,其产能以及规模效应往往不具有明确的上限。

并且,社交平台具备典型的同边网络效应,出于社交需要,用户往往会偏向于加入使用者更多的社交平台,比如Facebook或者微信;由于平台沉淀了社交关系,对于单个使用者的切换成本较高,甚至是不可替换的。

而电商这样的双边市场则具有较强的跨边网络效应,商家数量和种类的丰富能够招来更多的消费者进入平台购物,而消费者数量的增多又会吸引更多商家的加盟,进而实现跨边的、非直接的网络效应。

在规模效应上,一方面,数据具有规模效应,以贝壳找房为例,在贝壳上的房源信息一旦上架,不管多少使用者去获得这个信息,其成本几乎没有差别。另一方面,技术也具有规模效应,以阿里云为例,其平台上的功能一旦被开发出来,无论供多少客户使用,其边际成本都是较低的。反过来看,更大的规模可以给予平台更多的资金支持后续的研发和升级,从而逐渐形成竞争壁垒。

并且,由于消费互联网不考虑商品的生产制造过程,应用场景相对简单,因而对网络性能要求相对较低。同时,因为不考虑复杂各异的生产过程,应用门槛低且趋向同质化,所以消费互联网的发展模式可复制性强,易于迅速实现规模效应。另外,消费互联网的投资回收期一般较短,更容易获得社会资本支持。这也让消费互联网在数字技术的支持下获得了长足的发展。

最后,对于范围经济来说,Bilbili是国内动漫、游戏领域领先的视频平台,通过对平台上用户观看行为的分析,Bilibili可以很好地掌握当前流行的动漫以及游戏类型,以便于之后公司开展动漫、游戏代理等业务,针对平台上用户的需求选择最合适的内容进行发行。范围经济使得平台型企业能够进入更多的业务领域,进一步助推了大型平台型企业的诞生。

事实上,消费互联网的发展正是由互联网企业主导和推动的,它能够根据商品的档次和类别快速整合供应商和消费者,本质上就是平台模式。再叠加平台模式强大的网络效应,所有用户都可能在网络规模扩大的过程中获得更高的价值。这就是互联网的上半场,即消费互联网的生态体系。

比如,从B2C到C2C,亚马逊依托于互联网平台,以网络书店发迹,很快成长为一家“什么都能卖”的商店。亚马逊将数百万名消费者和几乎所有产品种类的上千家制造业者、经销商以及零售商连结在一起,并且使用庞大的网络与数据分析功能,提供包括云端运算、资料储存以及日渐增多的实体销售,提供横跨书店到超级市场的服务。

除了亚马逊外,尽管苹果公司依然以智能手机闻名,但事实上,苹果公司也在平台赋能下,早已从简单的通讯工具进化成为数千家数据、娱乐与服务供应商之间的连接商,包含从出版商和音乐公司,到电影工作室、游戏制造商以及应用程式设计者等各种范围。

可以说,在互联网的上半场里,平台模式体现了其强大的网络效应,所有用户都可能在网络规模扩大的过程中获得更高的价值。脸书之所以能吸引数亿位用户,正是因为用户们可以在脸书上找到最大限度的不同的人们,这反过来又为脸书带来巨大的广告收益,以及来自销售给会员的游戏、应用程式与其他品项的一部分收入。

于是,在消费互联网的时代里,建立起平台的互联网厂商无一例外地获得了优越的竞争力——消费互联网的平台让互联网厂商们不仅能够生产货品或直接向客户提供服务,还可以在商品与服务的提供者与需要商品与服务的消费者之间提供连接。而一旦平台达到某个关键的数量,它就可以进入一个良性循环,参与者的数量持续地扩张以进一步带来价值。

但消费者平台红利正在逐渐减退。一方面,随着“互联网+”趋势的深化发展,以及工业企业面临国际市场持续低迷、国内经济增速放缓、人口红利逐渐消失、节能环保要求不断提高、客户需求日益严苛等压力,加工制造业转型需求迫切。

另一方面,在市场格局快速变迁和差异化竞争趋势日益明显的压力下,技术的迭代更新、市场需求的快速升级、商业模式的活跃创新也在倒逼工业企业寻求新出路。

在这样的背景下,工业平台作为制造业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发展的基础,再次掀起了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制造业融合的探索与实践热潮,使得平台经济开始从消费者平台向工业平台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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